回去的路上

-----正文-----

回去的路上，杨祈摸到脖子上挂着的玉观音。温润的玉早已染上他的体温，他不停摩挲着。

另一只手被握得更紧，一双热切的眼睛盯着他看。但是他没有回应，转过头看向窗外。

“妈妈......”

重量压上肩膀，呼吸扑在他的脖子上。他闻到对方身上的烟草味，带着淡淡的薄荷凉。

不记得是谁笑话过，一个男人，不抽烤烟抽薄荷烟。但是杨祈蛮喜欢这味道。

一路无话。

回到家后，杨祈才开口：“到底是怎么了？”他看到卫家外面那些车了，都是喻柏水的人。

儿子没回答这个问题，捏了捏他的掌心。

“别生气，没事了。”

杨祈没法不生气，因为他焦虑。大概率是卫家父子之间的什么矛盾，他知道自己帮不上喻柏水的忙，因此更生气。这份怒气不单单是对着他，也对着自己。

他下意识要把怒气撒在儿子身上，还是忍住缓了缓。情绪上头时不知道要说出什么话，但是说出口的再后悔也收不回来。

“你不说自然有你的道理，我也不想逼你。但你让我怎么能不担心呢？”

“不是说组织开始洗白了么？我以为这样的事情应该会变少才对。更何况是对卫先生！”他抓着喻柏水袖子的手忍不住收紧，现在回想起来还是一阵后怕。

喻柏水拉着妈妈坐上沙发：“洗白是我哥的主意，不是卫明礼的意思。今天这样的事，只是早晚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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