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如同僵尸般麻木不仁。

-----正文-----

身体暖和了些之后，心似乎也渐渐回温，萧临宇白天也不再一直瘫着了。偶尔出门看着憨傻大哥打铁，偶尔也会一瘸一拐地单手煮饭。只是身体早已畸形愈合，曾经意气风发的少年一举一动扭曲的可笑，而同时他的心灵也跟着身体一样畸形愈合。

“你叫什么？”晚上用餐时打铁大哥第无数遍地问道，这人似乎不是哑巴，又似乎是个哑巴，打铁大哥总是不确定，于是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坚持和他说话。

“慕紫苏。”出乎大哥意料的是，半年后眼前这个残疾人开口回答了他。

“怎么听着……”打铁大哥本想说像个女子，随后又看到眼前人虽然残疾，长得倒是真的挺好，于是道：“我叫二牛，顶头有个大哥，前些年边境打仗参了军，已经有两年多没有收到他的来信……”二牛说着一阵落寞，随后又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是人家升官发财不认我这个弟弟了，还是……”

慕紫苏抬头看了看他。

慕紫苏是他母妃的名字，曾经萧临宇这个大名是人人仰望跪拜的信仰，现如今怎么能套在他的身上。

直到被乱刀砍死，二牛也没怀疑过这座城的毁灭会和他口中的乞丐和凌霄的到来有关。他只记得，凌霄找到他的铺子前，笑着告诉他，“我叫林雨，是来找朋友的，可能还有点残疾。”

叫林雨的少年笑得明快透亮，让人无法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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