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

-----正文-----

梦醒，温怀一闭眼又睁眼，僵硬地望向右边，却发现空无一人。

雁林间不在这里。温怀一跳起床去厨房找雁林间的身影，以往有些时候会比他早些起床煮咖啡，他也只能期盼着是同样的情况。但整个屋子都没有人，灯塔也不知道躲哪里去了，温怀一东张西望，看见大门上贴了一张便利贴。

‘今天休息一天，下午有人带你去公安局，姓杨。’

他用力按了按心口，只觉屋子里溢满空荡，宁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呼吸，能预见这天的不顺利，随机是慢慢升起的慌张，如月般挂起。

他想，昨天惹先生不快了，有谁会接受三番四次的质疑而无动于衷？但另一方面，横在两个人之间的那点事情却如鲠在喉，雁林间冷漠的神情实在伤人，好像他只是一颗纯粹的棋子，痛苦和恐惧都不值一提。

大概是昨天的情绪起伏太大，今天再回想起来像是隔着屏障，调动不起崩溃而激烈的情感，只剩下经久不散的钝痛，这些苦闷吐不出来咽不下去，局促地窝在心底。

为什么今天要休息，雁林间决定扔下他了么？

……不会的，他、他还有耳钉，耳钉没有被拿走。可是雁林间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让他自己去公安局？为什么不能下班一起去？

噩梦仍在脑海中历历在目，各种思绪都想占据高地，温怀一抓了一把头发，喉间不自觉地吞咽，干巴巴地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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