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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公主的记忆始于达达的马蹄掠过，她还记得幼小的自己跑过漫无边际的大火，滔天的火光映照出一座黄金的宫殿，也将女巫苍白的面孔映上几分血色。女巫牵起她的手，辗转来到他乡，让她喊自己老师，直到有一天，公主在集市上遇到一条受伤的幼龙。

公主想女巫总是很忙，她奔走在宫廷和富商之间，用画着机械和咒文的图纸换取金银，却只是将那些价值连城的珠宝挂在公主乱蓬蓬的头发上，只有这时冷冰冰的女巫才会笑起来，轻轻抚摸公主的脸庞——她不会在意家里突然多出点小东西，也懒得数奴隶贩子索要的那点金钱。长着龙角的孩子不会说话，公主就从张嘴开始教起，她将食物和床铺分给它一半，让它拿那些珠宝当玻璃球玩，孩子非要在她走到哪里时都紧紧跟着，她就在女巫上课时和它偷偷传小纸条。公主不明白女巫为何总教他们些文法、经济，这对在小镇里生活没有任何帮助，还让她去面包房帮工时总要担心晚上的测验，她也不像龙好像天生就能看懂那些飞虫似的符文，甚至连发音都觉得费劲。

龙一天天长大，和公主不同，它学会了女巫的许多本领，学会了收起尾巴和角走在城镇里，在走过之处变出一朵朵鲜花，大家都很喜欢这个年轻人，愿意将漂亮的珠宝尽数赠予它，但它总还想要更多。女巫的事务越来越繁忙，她渐渐不再给孩子们上课，开始鲜少回家，只是寄回远甚于生活所需的钱财，而她发明的机械还在城里运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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