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害怕你在面前哭，会让我很难受。

-----正文-----

二十多年来，杨植从未后悔过自己的任何一个选择，他不后悔在十岁那年主动和周妈搭话，不后悔五年前将程城推开，也不后悔来到这种乡下教书，更不后悔带程城回家，因为这些选择，都是他在事发的那一刻，权衡利弊后做出的最优选择了。

“对不起，”杨植很真诚地道歉，“之前骗了你。”

程城抬手抹了把眼泪，这很徒劳，因为没一会儿，就又有眼泪涌了出来，他明明不想再哭了，这根本只是没用的丢脸罢了，改变不了任何事情。

杨植忽然快步走到程城面前，在距离还半米时却又停下来，他很认真，很礼貌地询问：“我可以抱抱你吗？”

程城吸了吸鼻子，哭得更伤心了。

杨植不再等待他的回答，向前一步，伸手把他抱进了怀里。

程城没有拒绝，他从来都没办法拒绝杨植，一被杨植抱住，就把脸埋在他的肩上痛哭了起来，仿佛是要把这五年来所感受到的难过和委屈都一次性发泄出来。

杨植沉默而包容地抱住他，等怀里的哭泣和颤抖终于停止下来时，窗外忽然电闪雷鸣，怀里的程城猛地抖了一下，杨植搂他更紧，在雨下起来后，温声说：“别怕，今晚上和我一起睡吧，周末别去约会了，我们一起去买张大床，以后每天都和我一起睡吧。”

程城在模糊的视野中，看见杨植颈侧还未消退的咬痕，他真想再在那上面咬上一口，却又不想再让杨植疼，哭过后，程城冷静了些，他清醒地说：“杨植，你根本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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