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忻的眼神一下就变深了。

-----正文-----

沈长乐喝了酒总是喜欢赖床，这次也不例外。直到睡到整个人都懒洋洋软绵绵的，沈长乐才揉着眼睛从床上爬起来。

家里很安静，空气中浮动着不明显的清香，应该是顾忻常用的须后水的味道。沈长乐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耸着鼻子嗅了两下，觉得还挺好闻，回过神来时又觉得这个动作像某种小动物，有些尴尬地摸了摸脖子，想幸亏这里没有其他人。

洗漱完走到客厅，沈长乐才发觉那里竟摆了一颗巨大的圣诞树，比昨天段如许家的还大上一圈。下面堆堆挤挤摆满了礼物。他本想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因为知道顾忻肯定会在摄像头里看他的反应。可那样一堆东西实在惹人注意，吃早饭的时候忍不住看两眼，看电视的时候忍不住看两眼。沈长乐自以为掩饰得很好，直到指针慢吞吞地指向十一，才若无其事地溜达过去，左瞧瞧右瞧瞧，最后一屁股坐下来了。

圣诞树下是一层毛茸茸的毯子，沈长乐坐在上面，开始一个一个拆那些礼物。

远看还行，等真的捧到怀里，才发现包装着实谈不上精美，比之前沈长乐收到的一些差多了。有的是胶水溢出来，还有一些连纸都没铺平整，沈长乐一边拆一边皱眉。又想到某人一脸严肃地做这些，没忍住，还是抿出一个笑。

有昂贵的珠宝，限量的手表，也有沈长乐之前偶尔提过一嘴的普通的玩具，印着滑稽图案的柔软睡衣。嘴上嘟哝着顾忻老喜欢买些自己用不上的东西，可沈长乐还是都将它们小心地摆在一旁，倒像是排排队开会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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