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我变成了人们口中腌臜的谈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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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们交换了名字。他叫宋枚。在这个小镇上人们大多互相认识，毕竟几乎所有人都在河钢上班儿，要问哪个人，最多找三个人，肯定底细打探的清清楚楚。但是总是有例外的，比如我们俩，住的一个东边儿一个西边儿，爸妈也都不在一个部门儿工作，所以我直到那时候才认识他。

后来我约他在一个无人的巷子里面见面。他每次都穿着他妈的裙子。他还在长身体，裙子宽宽大大的，并不合身。最开始的时候，他很沉默，都是听我在说最近生活上的琐事，哪家的狗生了小狗崽儿，我大姐回娘家了，谁和谁谈恋爱了，他双手搭着放在身后，时不时的应两声。

当然，还有一些大事儿，比如，我逐渐开始坦白我的病情。

“我和你说过，我也是个精神病。我和你一样，都不正常。这种不正常是没法儿和正常人说的，你也知道的，结果会是什么。呵，这不就是你答应我的原因吗。所以现在我只和你一个人讲过。”我捧着他的脸。

“我想做个正常人。为什么别人一出生就可以做到的事情我却做不到呢？你知道吗，治我这种病，要用电击。我不知道具体怎么做，但是一定很痛吧。如果想要痊愈，就需要活生生扒掉一层皮。”

我轻声道：“宋枚，遇见你是我最幸运的事，至少，我还能和你说说话，我指不用撒谎的那种。我们都不正常，所以只有我们两个的时候，就不用伪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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