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副山川河流岁月深的痕迹，诉说了过去全部不为人知的艰辛苦难。

-----正文-----

翌日天光大亮，怀厮才从五层居室那张宽大的床上幽幽转醒。

灵丫头听着动静，便打帘入内。

怀厮侧着头皱眉看她，夜饮宿醉昏沉，嗓音也带着沙哑，“他走了？”

灵丫头面不改色，假装没看见他袒露在外脖颈和胸膛上的红痕指印，只点点头给他取衣递水。

“嗯，卯时三刻左右，他唤我来旁侍候。”

昨夜他醉卧台前，不着寸缕，若真在那窗前与夜风良宵一度，往后几天日子怕只能躺在床上，喝那苦不堪言的良药。许是半夜未见他去楼上居室，才好心下来寻他，又好心的抱他上床。

至此，怀厮还是轻笑一声，“这世间最叫人动情处，原是寡性之人流露的一丝温情。”

灵丫头不敢认同，只装什么也没听到，一派自然地问，“想用些什么早膳？杂部那位手语师傅已经等好几日了，今日若是得空，便见一见？”

怀厮点点头，“嗯，梗米粥吧，索性清清脾胃。”

城里杜临彦脚步仓促，被贺端半拎进城主楼里时三魂还有一魂跟在身后追。

周厌青早时回的时候面色就有些惨白，上午和幕僚议事时后背更是冷汗涔涔，濡湿了大片衣衫。贺端多次想要打断，都被周厌青冷锐的目光驳回，直至午时用膳前周厌青却突然在书房昏迷过去。

贺端不敢走露风声，等杜临彦搭脉时一颗心还高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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