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缠绵悱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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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缠绵悱恻，双方都有所顾忌，竟没有做到最后。怀厮一双眸湿漉漉又明亮亮的看他，像是在希冀他说些什么。

季荇避开他的眼神，又去吻他的眼，他们都带着不同往日的急促喘息，季荇的唇点在怀厮的耳边，他像是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再等等好么？”

怀厮没答他的话，任由彼此呼吸交缠，在山中古庙里出了一身渴求的汗。

他们离开古庙已是十日之后了，那日清晨山林还有薄雾未散，深秋的风带着泠冽的寒意，怀厮又穿着他那身深蓝粗布衣衫，他回顾孤庙，对着老住持深深作揖。

主持带着温和的笑，看看怀厮，又看看季荇。

季荇也学着怀厮，作了长揖。

“寒山古寺，渡灯长明；”主持并拢双手，他的指尖微动，檀木佛珠透着油润的光泽，“施主，莫要自困。”

主持笑着受了他们的礼，又看着这与繁华世间纠葛不清的来人，他低头念了一句佛语，而身边的小沙弥懵懂的抬头看他。

他们辞别，转头往人世间走去。

进城那天是一个明朗的晴日。

怀厮站在山傀城繁华的城楼前，抬目凝视他阔别已久的故土，只是心绪远比他自己想象的更为平静。

这座城在记忆里总是高大又寒冷的，冬日总有哪里透着寒风，那些寒意像是爬进骨头缝里，怎么样都驱赶不掉。劣质的炭火甚至也会断供，但他也同时记得那堆取暖的柴火下，偶尔会有两三个烤的通香的红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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