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聿云暮，一元复始

-----正文-----

年底事忙，除夕当夜戌时季荇才匆匆回府。怀斯和杜临彦硬生生的坐了一个时辰等着他回来。

一桌子的菜只有三个人吃，屋内炭火烧的热，下人还暖了酒来吃。怀斯见季荇披星戴月，身上还夹着寒风，全身一丝热乎气也无，不由得心疼。

他接过沾了些风雪的大氅，手拍拍了，嘴中还有针对性的埋怨起来。“孙休吾真是的，今儿什么日子，还非要你去做事。”

季荇笑着捏他的脸，“也不全是，下午去了城北，入夜后顺带去了季家一趟，耽误了点。”

他们坐下，杜临彦坐的离他俩远远的，静静地看他俩旁若无人的咬耳朵，脸上露出点似笑非笑的表情。

怀斯招呼小厮起菜，忙不迭的把自己的手炉递给季荇，“去城北做甚？”

季荇看了他一眼，像是欲言又止，实际却也没犹豫什么，“今年雪格外大，城北那边开了春我担心有山洪，便去瞧了瞧那块的通水。”

怀斯点点头，这些事他不太懂，也就没多问。他知道孙休吾看重季荇，以为是俩人过去的交情颇深，就不曾多思。

年夜饭菜单是怀斯斟酌许久才定下的，点心、热菜、冷盘、汤羹、暖酒样样齐全，三个人一桌，听着街上不绝于耳的爆竹和烟花声，也算是温馨的过了今年。

怀斯格外重视这年，尽管几个丫头不在身边，乍一下也算离了旧地，到底还是生出了一股子怀念和思念的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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