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特别好吃的肉

-----正文-----

程启开着车从B区左拐进入二环。

今天下班时间稍晚，碰上晚高峰，二环内双向车道堵得水泄不通，缓慢移动的车流闪着橘黄的尾灯，霓虹连成一条长河。

路过中心广场时，程启看见商贩已支起卖花的摊子，向路人叫卖着。

“给爱人买束花吧，先生小姐……”

玫瑰卖得最好，大红的，粉白的各色都有，用精致的包装成一束，被满心期待的人抱走。香水百合的花开得很大，约莫一个手掌大小，插在安了灯牌和小灯泡的纸箱里，只露出花苞到根茎三分之一，供顾客观赏。

卖气球和小礼品是除了卖花之外最多的。程启瞥了一眼。看见一个很大的爱心气球发着光，上面我爱你的英文一跳一跳亮着，显得很奇异。

年纪小的小孩被这一场景吸引，仰着头不愿离去，无论父母如何规劝都不肯低头，怎么拽也拽不走。气得一些急性子的父母破口大骂。

路上也有情侣相伴夜游，在晴朗的星空下为爱人献上浪漫，揽过爱人肩膀，贴得很近窃窃私语，不时掩面大笑起来。

吆喝声，打骂声，欢笑声杂成一片，像无人指挥的混乱进行曲。喧闹，无序，却不让人厌恶。反而心也被感染，充盈异样的欢乐。

程启轻轻哼着歌，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方向盘。他侧头看着副驾上的捧花，鼻尖充斥浓郁的玫瑰香。晚风吹来，歌声被拉得很远，融进茫茫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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