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我不想活了，但我觉得，该死的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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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什么呢？”下班回来的顾千醒上楼找玉生烟，“听张姨说，你暴躁得都要砸电脑了。”

“重操旧业接了个单子替人写论文。”玉生烟一脸欲哭无泪，“一万字啊一万字，我要死了。”

顾千醒哭笑不得，“我缺你零花钱了吗？”

“哎，是在这边认识的网友委托的。除了楚楚，我在这边的朋友也就这么几个，我就想着，能帮个忙就帮帮吧。我本来还挺高兴自己能发挥点作用的。”

玉生烟长出了一口气，“结果就是现在这样了。”

看起来是自寻烦恼的行为。

顾千醒认真思考了两秒，突然说：“这似乎是件好事。”

“为什么？”

“你开始用心和这个世界的人建立连接了。”

玉生烟恍然大悟状，“原来还可以这么解释。”

“你以前对这边世界的人都很疏离，”顾千醒在她床边坐下来，随意得就像和她一起在出租屋里蜗居的那段时间一样，“或许是因为觉得自己随时都可能离开吧，除了我和楚楚，你对别人的态度都是萍水相逢、敬而远之。”

玉生烟干笑，“像我这样的人，交朋友就是很难的嘛。”

“你现在愿意在这边生活了，我很高兴。”

玉生烟坐在椅子上，试图把自己团起来——但失败了。

顾千醒赶紧扶了一把，“真怕你把自己摔了。”

玉生烟倒是不以为意，“其实以前常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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