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者先生的修罗场（未完）

-----正文-----

1.

你听说过忒修斯之船吗？

那是一个永恒的问题：

如果忒修斯的船上的木头被逐渐替换，直到所有的木头都不是原来的木头，那这艘船还是原来的那艘船吗？

——克莱恩现在面对的，就是这个问题。

他的人性和记忆早已消散在乌托邦里，回到世间的，也许只是那位名叫“诡秘之主”的神灵，而不是“克莱恩”。

当然，“星界之主”亚当替他重塑了人性，以天尊植入的那些记忆为基点，辅之以他的强有力的锚，总算是让克莱恩得以思考这个问题——他真的还是克莱恩吗？

没有人知道兜帽下面色平静的神灵静默的思考，塔罗会上，绿眼睛的“星星”和慵懒气质的“魔术师”彼此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选择在会后留下来与克莱恩进行商谈——以“世界”的形式。

“克莱恩，你有心事？”佛尔思还在思索怎么开口，伦纳德就大大咧咧地扯着椅子凑过去，一双碧绿宝石般的眼睛盯着心上人闪闪发光，佛尔思无奈地扶额。

“世界”保持着格尔曼的模样，气质却柔和得多，是伦纳德熟悉的克莱恩。克莱恩缓缓道：“……有一点。”

“什么？”佛尔思下意识坐直了身子，她抱紧了怀里的笔记，“是天尊还对你有影响吗？还是亚当的空想出了问题？”随着序列的提高，被迫经历许多的咸鱼也能对星界之主直呼其名了，虽然是仗着人在源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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