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接受自己那种卑劣。
敢问本章的床戏隐晦得到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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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回再见到少南,两个人都不提这事,少南也就默认他知道了。后来聊到学生出来示威演讲,少南才肯告诉他,自己有时候也跟学生一起上街,光是看人家慷慨陈辞都很感动,“奇怪的,像以前人家抽鸦片一样,上瘾。”
已经失掉自由的人看着学生激昂是要上瘾的,少南从一回国就知道,他将来再好也不过是个道德水准高一些的虞鼎钧。有机会扑进热血里去,当然不甘于只做个幕后的出资人。
“学生上街总不如工人上街,”有一次少南说,“不动到真金白银,他们看着都像办家家,再闹也无非是闹情绪。”但报纸上说学生是甘受利用搞颠覆,他又气得破口大骂。
“你总不可能怂恿自己的工人罢工,”书卿替他把乱了的头发理顺,“说到底那是你父亲。”
他明白少南这样也有恨虞鼎钧的缘故。又想反抗,又舍不得父亲给他的东西,人都免不了自私,少南不是圣人,他留洋的钱也是虞鼎钧出的。不过罢工压根还谈不到,每天都有工厂等不及罢工,自己先倒产,破衣烂衫的工人躺在栅栏外面等经理出来讨说法,满街都横着半截半截的光腿。经理当然也早给辞退了,都不好过。
虞家的工厂还撑得住,衣服可以穿旧的,火柴烧了就没有了。但是有一天会计部的经理找到书卿,是在一间单独隔出来的经理室里,书卿走进去,先看见红木长条桌,墙上挂着一条长卷轴,画的梅兰竹菊,地上学虞鼎钧养着一种金黄色的小花,天气暖了,枯枝上鱼鳞似的新芽。在英国人的洋楼里做这种旧式生意人的陈设,书卿已经完全不感到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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