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只是想掀起风浪，这腥风血雨都算是身后洪水，管他滔不滔天？”

-----正文-----

（五十九）

天将晓。

激流坞的战船退回水坞，月色也从云后漏出光华，奔腾不歇的江水带走了不久之前仍在交锋的火星，群山也回归了寂静。

无人成眠。

不空关的战报仍旧如流水般往据点里送，老陈膝头按着主将佩剑，由着身边近卫拆信汇报。他身边还站着那个孤风集来的小姑娘。

小姑娘佩刀，行事沉静，来汇报的军士均忍不住看她一眼，她却岿然不动，静得好似一件摆件。

只是当最新的战报汇报到“白帝城收束兵力回城”时，那丫头忽然抬头，看向了老陈。

老陈和她对视，从对方的反应意识到了什么：“白帝城回防，想来是发现了自家窝里的猫腻。”

“如此便好。”小姑娘朝他抱拳，礼数周全，“先行告辞。”

等送走了人，身边屏息的近卫终于略松一口气，不禁低声道：“这位是……”

老陈将手上那封信报揉成一团，捏在掌心，片刻才道：“孤风集背后的主罢了。传令下去，白帝城今日内必有动作，不可松懈，全力备战！”

*

动静愈发近，嘈杂的声响也逐渐清晰起来，二人不约而同抬头，察觉到了上方石壁微微震落的沙尘。

封吾将夜明珠收了起来，眼前顿时一片漆黑，只剩下了身边人舒缓悠长的呼吸。

叶不换：“你猜他们是在找入侵者，还是在排除异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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