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到，人类终将迎来‘进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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翡冷翠里热闹依旧，来来往往的学生从高大的建筑面前走过，有的停下来看上两眼，注意到名字之后又冷哼一声离去。生命感知课的专属教室，此刻只有两个人。

翁明抱着怀里的幼兔，对程云汀糟糕的脸色发出了质疑，“你这样可没法正常上课。”生命感知课的第一大章节已经接近尾声，程云汀在中型植物上的共享率能达到60%，本来可以顺利进入小型动物感知的环节，结果遇上了那种事。“你也别太难过了。生命是有循环的，尤其是作为翡冷翠里的一员，说不定他已经进入另一程生命中了。”

程云汀像是半点没听见安慰的声音。

他垂着眼睛。每每进入生命感知教室，都能听到语言和声响，但再也没有像那天一样看到过具体的画面……甚至是遥远的程洇。他怀疑那就是一场幻觉。

“程云汀啊，”翁明放开幼兔，任由垂耳小兔缓慢地跑了起来，“你要是在小型动物的感知上能达到65%，说不定以后就能去找杜微了。”翁明睁着眼睛瞎说，一点愧疚没有，只要是为了程云汀的课程进展，什么管用说什么。

程云汀像是被微微说动了，走向没跑多远的幼兔，双手抱了起来。

生命感知并不是容易的事情，他需要精力高度集中，心无旁念。以往的植物他只需要心无旁骛就好，可生物却截然不同，从呼吸到脉搏，他必须调整到和生物同频，然后抓住某一瞬间，理解对方的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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