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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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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

-----正文-----

醒来日头已经渐渐西移,阿福睡得满头的汗,去河边洗了洗脖子和胳膊,赶着回去做饭,出来放个牛那么久,估计回去又要被娘骂了。

把牛牵到牛棚里,给水槽里舀了几瓢水,甩了甩手就打算进屋头做饭。

刚从后门钻进屋里就听见隔壁饭厅里有人说话,阿福手里洗着菜,竖着小耳朵在水声的间隙里偷偷听。

“阿嫂,俺也是知道你家的娃滴,咱俩家都到这了,你就跟俺说个实话,阿福到底能生不?要是真的咱过几天就把阿福接了去。”一个嗓音很大的婶子故意压着声音说道。

“哎呀妹子你就放一百个心,带人去王大夫那瞧过了,虽然是个双儿,但他会来月水,是能生滴。”阿福听见娘也随着那婶子悄声说。

“欸…那…行吧,阿嫂俺就信你,过几天挑个日子叫树娃来接人奥。”那婶子应该是听见阿福在灶头捣鼓菜了,伸着头就想瞧瞧。

阿福没注意到那边来的眼神,只是以为她们聊完了,心里想着事儿,继续拿刀切菜。

那边的婶子和他娘一起探个头瞧,老人说过嫁娶前不好见面,不然不吉利,所以她们只能这样看个相儿。

那婶子看阿福切菜做饭干净利索,一看就是个能干持家的,模样也水灵的,除了是个双儿,其他是哪哪都对眼,跟个大姑娘似的,先前的犹豫也暂时放下了。

“那行,阿嫂俺走了奥,别送了欸…

炒完菜端上桌,拿毛巾擦了把脸望向外头,天已经半灰半红,鸡也叫着该喂了。擦了手就去喂鸡食,再回来他们一家子已经端着碗其乐融融吃上了。

他们显然没给自己留位置,阿福摸了摸肚子,有些饿了,在门口望了一眼,就打算坐在灶头的小板凳上先啃个馍馍,一会等他们吃完了再吃。

这时他娘喊住了他,阿福一惊,顿时以为娘要数落自己今日放牛回来晚了的事,已经准备挨骂了,但却看她脸上堆着笑拍拍她边上的位置。

“阿福,来,来坐娘这。”

桌上吃饭的其他人像是没听见似的,三妹正和四弟抢最后一个鸡蛋,大姐帮娘舀了勺米汤泡饭吃,抬头瞥了眼站在那无措的阿福。

“娘叫你来你就来呗,愣搁那干啥呢。”大姐提醒道。

最终抢走最后那个蛋的二哥轻蔑开口道:“二愣子,闷个屁都比他响。”

他娘也不说儿子,大姐无奈地叹了口气。阿福不敢不听话,走过去局促地坐下。

“福啊,娘给你说定了亲了,那老张家肯给一只猪崽一只羊呢,过两天人家就上门来,学乖点知道不。”

阿福看娘喜滋滋的样子,心理很复杂,不知是喜是忧,只得陪着娘假笑。一只猪崽一只羊,稍微有点子积蓄的农家都出的起,也不算多贵重。

只是把家里一个白吃那么多年饭的仆人卖了就能凭空得这么些,还不用赔嫁妆,他娘真真是高兴。

夜里,洗去了一身泥泞脏污,把垫在裤子里的棉布条子也搓洗干净偷偷晾在后棚,阿福总算能得空回小屋里歇会了。

门关不紧实,老猫生了窝崽子有四五月大了,最调皮的一只橘猫总是喵喵地来阿福屋里做客,阿福也总捞些沟里的小野鲫给它改善伙食。抚摸着它柔软的毛发,这算是阿福为数不多的小耍伴儿了。

阿福给小橘猫起了个名儿叫福团,跟他姓,团是团团圆圆的意思。想到这儿,阿福鼻尖突然有些泛酸,从枕头底下掏出一个小布包,里头是他爹给他留下唯一的东西,不值钱的一条红绳链子,编了几颗菩提子进去,说阿福手白,戴着红色好看。

他娘要把他卖了,他倒也不留恋这家里人,只是这家里有着他和他爹所有的回忆,有些舍不得,也不知那家人会不会嫌弃自己。

福团蹭了蹭阿福的手,好似在安慰他,阿福吸了吸鼻子,把手链戴上,摸了摸福团,“福团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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