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弈

-----正文-----

正好也有事要找冯舸，择日不如撞日，于是唐明拉出两把椅子，和冯舸一起坐了下来。

“这第一杯酒是要谢谢你”，冯舸碰了下唐明手中的杯子，“虽然冯家村在水下的秘密是被刘启明出卖的，但毕竟直接凶手是那些披着军装的禽兽。时隔这么多年后，调查居然还能取得如此巨大的突破，我得感谢老大。”

唐明觉得他这话没说错，于是仰头饮下了杯中酒。

“这第二杯……”冯舸看着杯中酒，半晌才哑着嗓子说道，“……是要向老大您说声对不起。”他看着唐明疑惑的双眼，又过了很久才艰难地继续说道，“之前我一直觉得您隐瞒了很多事情，所以有很长时间都不太能信任您……甚至，还曾经一度怀疑您有没有可能是冯家村屠村事件的幕后黑手。”

虽然觉得很无厘头，但唐明还是憋住了笑，“站在你的视角上，我也确实值得怀疑。”他拿起桌上的酒瓶，把自己的半杯酒斟满，“在这件事情里，每个人都有不得已的苦衷。”

听到这，冯舸把喝空的酒杯放在桌上，低着头看向地面，“老大，您给我一句准话，到底有没有办法，终结我们这些家族的厄运？”

缓慢入喉的酒明明那么甘醇，却满是苦涩的味道。

唐明的这一杯酒，喝了有一个世纪那么久。

“有”，他说。

冯舸还没来得及接着提问，唐明就继续说道，“但代价就是，你们这些家族的后代不再具有任何异能，只能过上像普通人一样的生活，能接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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