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大结局的衍生

-----正文-----

面具被击碎的刹那，维克托好像从幻梦中短暂醒来。在奥术的世界中，他已接近至高神，但此刻竟是他第一次用自己的眼睛看向这个与自己无限联结的世界。

意识的丝线和思想的光斑在面前纵横交错，星星点点，与往日的唯一区别是它们正在不断增加。然而唯一让他动摇的，是面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人影。

维克托突然发现，这是重逢后他第一次以凡人的眼睛看向杰斯。

比起当初稚嫩的科学家、运筹帷幄的议员，此刻的杰斯看起来憔悴很多。曾经精心护理的胡须似乎已经放任生长很长时间。维克托不禁想，自己是否已经对时间失去掌控，又或者他们真的分离如此之久。

但是——维克托又看向他的眼睛——但是，他的眼睛中仍然燃烧着那一团火焰，当年是那团火焰支持着他们继续将研究做下去，是那团火焰让杰斯坚持着将他救下，但此刻这团火焰几乎将维克托灼伤。

杰斯正透过面具的缺口看向他。他此刻感受到一种莫大的羞耻，好像自己在一层层地被剥光，被看透。他心底里久违地感受到灼烧般的不安与疼痛，而罪魁祸首却正用一种毫不评判的坚定眼神看着他。他从来没有评判过。

他开始朦朦胧胧地意识到自己做了些什么。但这难道不应该是最好的选择吗？一个完美的世界，没有病痛，没有缺陷，更没有阶级的区分。一个人人平等的乌托邦，所有人联结于完美的他。没有生理缺陷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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