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栗也死了。是被毒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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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找到这个瓶子。”洛绮又从兜里掏出一个空的小玻璃瓶，“里面有油污的痕迹，这个是竹君之前用过的那种毒物吧？”

“你是怕现在还有人手里有这种毒物吗，不是都查过一遍了吗，哪里都没有油渍啊。”曜晶看向那个空空荡荡的瓶子。

“鬼知道这瓶子是什么时候的。”洛绮冷着脸，“不过确实，至少能确定(4,2)里面没有毒物就是了。我是在竹君的作品旁边找到这个瓶子的，估计是他又忘了处理掉这些垃圾——真邋遢。”

竹君不是邋遢的人。正相反，他有洁癖和整理癖。曜晶在心里默默反驳着。与曜晶正相反，洛绮对他手底下这帮人的个性可以称得上是一无所知。

洛绮将瓶子、胶带、空针管全都揣回兜里：“走吧，我们先去仿真人宿舍，把满栗的画材拿给他。”

“不带着他一起去找吗？”虽然嘴上仍然发着疑问，曜晶的脚却已经在向仿真人宿舍的方向迈步了。

“满栗这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最危险了，”洛绮“哼”了一声，“咱们去给他拿过去得了，省得他又偷偷拿了什么危险的工具出来，扰得(4,2)鸡犬不宁，咱们还得费劲去重新搜他的身。”

走了一会儿，两人到达仿真人宿舍。洛绮用他手腕上的终端将门锁打开，两人进到楼里。洛绮首先向立在门口的柜子上打量了一下——上面放着他在周五从(4,2)各处收缴的东西。一把刀口较大的剪刀、一盒长钉子、一小箱鹅卵石、一摞比较重的终端屏幕。他将割了丁香颈部大血管的那把油画刮刀也放在那里，大概是因为上面溅了太多血，将之放进衣兜多少有些不合适，不然，他一定会将身为凶器的这把刮刀放进兜里，和那卷血管胶带、空针管和玻璃小瓶一起随身携带。柜子旁边立有两把椅子——这两把椅子是(4,2)唯二可以搬动的椅子，其他椅子的位置都是固定的。洛绮将能砸死人的重物也从(4,2)排除了，现在的(4,2)安全得像是一袋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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