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说私设是曹丕是个有点精神疾病但是不严重总之很适合搞艺术的艺术家

-----正文-----

曹丕死了。

这件事司马懿是第一个知道的。

自从跟了曹丕，他简直没睡过一个好觉，曹子桓会在深更半夜把他从温暖的被窝里挖出来，向他展示自己新完成的大作。有时是一张浓墨艳彩的画作，有时是一个个小字，整齐地在纸张上列阵。他要避开散落一地的画具、颜料、雕塑、被揉成一团的废纸，一堆价格不菲的垃圾，走进灯火明亮的工作室。对着墨迹未干的作品，司马懿乏善可陈地敷衍两句就想回去休息，他一回头，总能对上一双在黑眼圈的衬托下格外明亮的星瞳，一瞬不错地盯着他。兴致高涨工作到半夜的曹丕会趁他溜走之前一把将他抱起，说着什么仲达也觉得不错吧之类的话，趁机把头凑上来乱蹭，然后不顾当事人的挣扎挟持他去床上睡觉。曹丕喜欢把他的头安置在自己胸口的位置，司马懿总会在逃离未果几次后，因为睡意妥协下来。

曹丕最近总是犯懒，在床上一躺就是一整天，白天趁他正忙的时候在耳边絮叨的劲也没了，只有司马懿自己进进出出，灵巧地避过越来越多闯进家里的人。遇到曹丕之前，司马懿也喜欢在晚上活动，走过漆黑的小巷，像个影子一样藏匿在路灯照不到的地方；遇到曹丕之后，他好像更喜欢明亮的地方了，也许是因为他盯着他看的眼睛总是亮亮的。他好像总是一个人，好不容易找到司马懿这个同伴后，即使每次收到的回应都很少，他也能一个人就着便利店刚买的罐装冰啤酒，和他聊上两块钱的。混熟以后，司马懿也会轻轻应和他，跑到他家门口的台阶上等他晚上出来，像一种心照不宣的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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