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就依在那儿。”他指着一处栏杆，“想过要不要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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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

他们最后逛到了江畔。

本来计划要回去了，但是林杞突然说想来。

两人缓慢地走，找了个位置坐。林杞望着对岸的灯光走神，江边的风有些冷，吹得他眨了眨眼，看向程裕，说：“我离婚的时候来过这里，一个人来的。那时候突然想吃一家店，结果没提前搜搜情况，来了才发现歇业装修了。我就随便瞎走，跟着人群走到了这。”

“我当时就依在那儿。”他指着一处栏杆，“想过要不要跳下去。”

“不知道我落下去会是什么样。”林杞眼里映着江对岸绚丽的光，他被拽了一下，回过头，看着程裕脸上挂着的紧张，晃了晃手中的袋子，那是他们刚买的沐浴球。“感觉会和这玩意掉下去一样，先沸腾，最后化在水里，再也不见踪影。没人会记得我，只知道那是一个跳黄浦江的疯子。”

“别说这种话…”

“在这跳要上新闻，没成功还得拘留，我如果死的话得死在一个悄无声息的地方。”林杞不顾劝阻地继续说。“但是你放心。”他讲到这，叹了口长气，“我不会想不开的。”

他要是跳下去，闫青阳不就如愿了吗。

“一个多月了，不知道那家店有没有装修完，下次你陪我去吧。”

林杞听到程裕应了一声，声音有点颤，语气里是后怕与担忧。他们两个人只要聚在一起，就总在流泪与害怕，总患得患失。这大概就是与人拥有关系之后的悲哀，关于爱情的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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