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杞，你忘记我答应过你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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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

林杞讲不出来，他不知道该怎么说。

程裕去做检查了，留他一个人在外面等，坐在不锈钢座椅上，与闫青阳那次意外不同的是，他现在身上盖着程裕的外套，上回也没有哭得那么厉害。

他知道程裕是在让他冷静，给他空间。程裕以为他的离婚只是单纯的离婚，林杞以前想要坦白过，但每次想说时话都梗在脖颈。

他分明惹程裕生气了，但程裕还是会给他外套，问他为什么穿那么少就出门，看得心疼。

林杞刚才哭得太急，现在消停下来，干涸到再流不出一滴泪。他掏出自己的手机，他下车时没拿稳，屏碎了，好像用力晃几下都能掉出玻璃渣。

像他和程裕目前岌岌可危的关系。

手机可以再换，但是他不想要程裕以外的任何人。

110.

程裕出了诊室后回到林杞身边，他坐下后林杞也没有动静，只愣愣地看着碎屏的手机。

“想好了吗？”程裕主动问。

林杞看他，脸上的纠结像打结的线，怎么也理不清。

“那我换个问题问你，你是真的想分手吗？”程裕牵上林杞的手，冰冷的，林杞穿了一件单衣和外套就敢出门，一点命都不要。

林杞摇了摇头。

“你要是真不想说，就算了。”程裕退了一步，他知道林杞总是顾虑很多，那些旧事让林杞像惊弓之鸟，一直都陷在担惊受怕里。他不想逼迫林杞一定要对他开诚相见，只要感情不是假的，他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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