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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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件事，林杞是信的。他太想父母或是哪个因为不同校而分别的朋友时，当晚就会梦到他们。还有他在发现闫青阳手机里的群后满脑想着要离婚，分明只是思考了还没有提，但他在那晚在梦里已经经历了一回对话。杂的乱的小事也很多，他睡眠质量一直很差，多梦，有时候一晚能做六回梦。

就像现在他也仍然在做梦。林杞梦到自己还是在那间熟悉的抢救室外，不过门里躺的不是闫青阳而是程裕，听到死亡通知的时候他没喊也没闹，只是坐着，听着身边程裕父母的痛哭，像被抽干了精力，怎么都动不了。

林杞知道自己在做梦是因为耳边一直有人喊他的名字，很熟悉，他想睁眼去回应，但是他动不了了。身边的人在不断消失，但是他始终离不开医院里那条陈旧的走廊，被周身的冰冷死死冻在那张承接过许多眼泪和哀痛的等候椅上。连风呼啸的声音都像是闫青阳曾经说的话，那些誓言生锈后的真心话夹杂着喊他名字的声音，不断在回荡。闫青阳说他这样的人就不适合恋爱，没人能一直接受他成天疑神疑鬼的样，说他是自作自受。

还有让林杞无法忘记的一段对话。他和闫青阳吵架，因为那是他第二次提出离婚被驳，吵得很凶，翻出了一堆过往的破事，林杞都不知道自己记性那么好，他细数着一件件，然后看着闷不做声的闫青阳崩溃地吼：“你不认为是自己做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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