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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东窗事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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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坦然而直白地站在那里,脸上毫无血色,像冷冰冰的雕塑似的由他审视。

-----正文-----

庄秋凡开了门,在门口顿了一瞬,才神色如常地关上门,往里面走。

自他出现开始,徐缙非的目光就死死地盯着他,他衣衫不整,眼窝深陷,面色憔悴,神情严肃凝重,浑不是昨晚春风得意风度翩翩的样子。

他的声音低沉,去哪了?

庄秋凡不语,可眼前的他分明也跟昨天换了一个人,他眼角眉梢的艳色尚未褪尽,他身上皱巴巴的衬衫不见了两颗扣子,露出从脖颈处蔓延到胸口的红印、指痕和齿痕,斑斑点点,触目惊心。

徐缙非双眼通红,一阵尖锐的痛苦袭击了他的心口,几乎让他眼前发黑,胸口积压了一整晚的怒火快要爆炸,可他只是自虐般压制着,连面孔都扭曲。

徐缙非呼吸沉重,缓步走向庄秋凡,后者面色平静,当徐缙非伸手去解他的扣子时,他也没躲。

徐缙非锐利阴沉的目光几乎要刺穿他的皮肤,他每解开一颗扣子,庄秋凡的身体便裸露一分,雪白皮肤上的暧昧痕迹就越发暴露无遗,庄秋凡始终像个木偶似的任他动作,但先微微颤抖的是徐缙非的手指,他无论如何也解不开下一颗扣子,是庄秋凡接下去的。

他连眉头都没有动一下,麻木地脱掉自己的衬衫,又脱掉裤子,直到一丝不挂地站在徐缙非面前,他坦然而直白地站在那里,脸上毫无血色,像冷冰冰的雕塑似的由他审视。

徐缙非的胸膛缓缓地起伏着,呼吸克制地放缓,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的动作,他清晰地看见他连碰一下都舍不得的身体上,遍布着别人留下的痕迹,他浑身上下满是陌生人的气息,可最令他最无法接受的是庄秋凡脸上的淡漠。

他几乎是恨他了,他知道他是故意的,他痛苦地看着他,心中充斥着毁灭一切的疯狂想法,他的呼吸凌乱,鼻翼翕张,从嗓子眼里挤出干哑的两个字,是谁?

庄秋凡始终局外人似的冷眼旁观着他的狼狈和失态,眼神空洞,毫无波澜的眉眼越发显得无情和残酷,他的声音里不带一丝起伏,这重要吗?你也有兴致吗?我先去洗个澡。

话音未落,啪地一声,重重的巴掌便打偏了他的脸,他的脸颊上迅速浮现出通红的指痕,一时间屋子里粗重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徐缙非难以置信,就是这个他如珍如宝放在心尖上护了那么多年的人,突然变成了像接了无数客的下贱婊子,他在作践自己,也在作践徐缙非。

理智的弦已经崩断,怒火使浑身的血液沸腾,他的脸上从没有露出过这样暴戾狰狞的表情,良好的修养和风度被撕碎,他的指尖微微颤抖着,拼命克制着想掐死眼前这个人的冲动。

他看着他,忽然生出一种宁愿从来没有认识过他的感觉,他最终只是摔上们门离开了。

门被摔上时卷进来的风让庄秋凡瑟缩了一下,他回过神来,缓缓眨了眨眼睛,身子忽然摇晃几下,终于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

不知过了多久,庄秋凡睁开眼睛,还是天旋地转,他又闭上眼睛,过了一会他才意识到自己不是在客厅,而是在房间的床上,他撑着床铺坐起身,听见外面有声音,动作顿了顿,警惕地望着门口,直到有人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关燮正好对上他的眼睛,也不惊讶,也没解释,他走进来把手里的粥放在旁边,提起床上的被子重新把他裹得严实,让他靠着床头,庄秋凡凭他摆弄,他已经没有一丝力气了,想反抗也反抗不了。

一勺热粥抵在唇边,他也是张开嘴就吃了,滚烫的粥滑过喉咙,轻微的痛楚使下咽艰难,关燮看他的神色,等他适应,才喂给他第二勺。

没有人说话,关燮抵过来一勺,他就默默地吃下去,房间里只有碗勺磕碰的声响和细微的吞咽声。

庄秋凡喝不下了,就摇了摇头,关燮也不强逼他,房间彻底安静下来,庄秋凡能感觉到关燮的视线一直落在自己身上,他已经恢复了几分精神,他没有看他,说,你走吧。

关燮不动,庄秋凡又说,我没有说是你。

关燮的脸色瞬间沉下来,冷厉的眼神直盯在他身上,他忽然掀开被子,庄秋凡惊恐地往后退,但关燮已经欺身上前,抓住他按在床上,庄秋凡不知道他想做什么,无奈他们力量悬殊,只能被他箍在怀里。

关燮强硬地把他的脑袋按向自己的胸膛,庄秋凡听到头顶关燮的命令,别动,睡觉。

关燮真的没有再做什么,似乎只是抱着他睡觉,关燮完全把他裹在怀里,高热的体温源源不绝地传过来,庄秋凡觉得不再那么冷了,不知为何鼻头有些发酸,紧绷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他的鼻尖充盈着关燮的味道,耳畔是他强劲有力的心跳,不知不觉连最后一丝戒备也卸下了,居然又困倦起来。

模模糊糊中,他感觉到有只干燥温暖的手掌轻柔地贴在自己的脸颊,他把脸更深地埋在了温暖的地方。

庄秋凡再醒来,床上只有他一个人,他赤脚下了床,客厅里空荡荡的,没有任何声音,连窗帘都没有一丝飘动,没有其他人存在的迹象,他站在原地愣了一会。

门口突然传来轻微的声响,关燮推门进来,还没说话,就听见庄秋凡的质问,你去哪了?

话一出口,庄秋凡就意识到自己反应太大了,关燮也正看着他,庄秋凡不由慌了,呆站在原地看着关燮大步走过来,后者却是直接把他抱起来放在扶手椅里,他把他冰凉的脚握在手里捂着,然后平静地开口,去见我父亲了。

庄秋凡脸色微变,缩了下脚想把脚收回去,谁知关燮早料他有此举,牢牢地攥住了他细瘦的脚腕,庄秋凡几乎是无措地看着他。

关燮面色有些凶,不想听?晚了。

庄秋凡直觉关燮要说的话是危险的东西,他不想知道,用了力气伸腿踹他,想摆脱他的钳制,结果关燮健硕的身躯直接压下来,把他整个人都搂住了,扶手椅发出不堪重负的咿呀声。

两个人都窝在扶手椅里实在太局促,关燮就把庄秋凡翻了个身,让他躺在自己身上,大手握住他的腰,以防他逃跑。

庄秋凡很想捂住耳朵,但关燮已经在说了,不过是去挨骂,大意是训斥我胡作非为无法无天,是在丢他和关氏的脸,让外人看笑话,可笑的是,十三年前他就已经跟我断绝父子关系了,他希望我不要再跟他作对,他可以让我进关氏,可是他心知肚明我回来是为了什么。这是我回国后他第一次主动要求见我,以前都是我继母出面,他坐不住的原因,大概是已经知道了……我外公一直在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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