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这场发泄消耗尽了林淮所有的气力，他在越来越低的哭声里再一次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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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这场发泄消耗尽了林淮所有的气力，他在越来越低的哭声里再一次昏睡过去。

然后……和他在秦家的每个早晨一样，孙姨隔着门轻敲两声：“林老师，醒了吗？来吃早饭了。”

早饭是红豆粥和水煮蛋，还有一杯蜂蜜水。林淮低着头，一声不吭地吃完所有食物。红豆粥暖胃，热乎乎的食物下肚确实比酒舒服得多。餐桌上只有他一人，孙姨在厨房里收拾，林淮迟疑了很久，才道：“秦先生已经出门了吗？”

“秦先生刚走……林老师你怎么哑了，是不是受凉了？”

林淮昨晚一场痛哭，早晨醒来时不光喉咙说不出话，两只眼睛也肿得像桃子。

孙姨边擦干手上的水，边从厨房里走出来，一抬头和林淮四目相对，脸上立刻变了色：“哎呀林老师，你这个眼睛怎么肿成这样子！”说着转身又进了厨房，再回来时手上拿着两只冰袋，“快消消肿。多好看的眼睛嘛，肿成这样子……”

孙姨到底是年长一些的人，对小辈的关爱让林淮有些手足无措，还来不及拒绝，冰袋就已经塞到他手上。

“谢谢孙姨。”

林淮老老实实坐到沙发上拿着冰袋敷脸，闭上眼，脑子里的杂念一条接一条。

“秦先生每天都这么早出门吗？”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事，就只有和孙姨说说话。从前住这里时他几乎没有主动和孙姨说过话，事实上那段时间里若无必要，他几乎没有主动和任何人说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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