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峋只听到这两个字，就拆掉了所有用报复堆砌而成的轻蔑。

-----正文-----

厉择良和父亲吃饭的时候汇报了公司新业务的进展，在说完最后一句话后忍不住倒吸一口气拧紧眉头。母亲关心问他怎么了，厉择良勉强笑笑，说还是腿伤。

父亲把公司的事搁下，觉得腿伤实在蹊跷。“当时不是恢复了吗，怎么会隔这么久又出状况呢？”

厉择良劝慰两位老人，“申医生以前就说了感染的风险，万一真的复发需要重新治疗甚至截肢——也是注定的命数。”

母亲气得打他，父亲也板起脸让他别乱讲话。厉择良只好答应会去见医生，离开餐桌便给申赫打了电话。电话那头，申赫语气严肃认真，他让厉择良来医院前最好把手上的工作安排清楚，以做好万全准备。

厉择良叹了口气：“你觉得有这么严重吗？”

申赫说话时拿出医生的权威，厉择良却没有多留心听。

他去电给助理时一如既往冷静而有条理，室内柔和的灯光落在眼镜镜片上，撞见的是厉择良平淡的目光。他一口气说完全部的工作，在挂断前犹豫着说：“如果李峋找我。”

厉择良改口。

“如果李峋还要找我，就说我在外地出差。”

整件事就是成王败寇。李峋没有再去找过厉择良。

停车场的那一次对峙后，他几乎把家搬到了公司，马不停蹄地开始了下一个项目。李峋沉默着当一切只是重头再来，废弃的资源丢就丢了，和几件换洗衣裳一样，丢在厉择良家就不会想再拿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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