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你去跟小三过，别回来了求求。

-----正文-----

家里暂时不敢住，石海洲简单收拾了一下后搬到公司附近的酒店。他想着，还是去连正坟头看看，跟他好好谈一谈。

买了水果、买了花，算起来已经很久很久没给连正买过花了，从结婚后不知什么时候起，到他死后至今，这是第一束花。

一束黄菊花。

石海洲登上墓园的台阶，连正的墓在半山腰。雨后湿滑，他看着脚下的阶梯，呼吸着墓园雨后独特的空气，给连正遗物下葬的那天也是这样，他想。

给连正办葬礼的是他，当时他们虽然双方都签署了离婚文件，但还没来得及去民政局。葬礼的主持仍称他为“逝者的丈夫”，他接连纠正了两次，“前夫”。石海洲还记得吕书华在葬礼上坐第二排，带个墨镜，嘴唇又干又白。他一定很难受吧。

虽然隔着墨镜，但石海洲仿佛能看到镜片下吕书华怨恨的眼，全程紧盯着自己。

他不知道自己走得很慢，每一步都跟随回忆里葬礼的节奏，沉重拖沓。抬头看前路，才过半程，他加快步伐，发现半山腰上的那个站了许久的人影，原来是在连正的墓碑前。那人影一动不动已经很久，不像个活人。

石海洲心中打鼓，试探性朝那人影打招呼：“你好？”

没得到回应。

他走上前，见那人带着帽子，风衣很长，手揣在兜里，整个人像一团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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