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有朋友说,怎么也得给黄大仙送面锦旗。
-----正文-----
死缠烂打办了出院手续,石海洲兴高采烈就打车回了家。当时黄大仙的广告好像被他顺手一放,虽然不知道放到哪里去了,但总该还在家里。
他早早在车上就叫好了家政服务。反正家里这么久不住人也是该收拾下。
到家打开门,一切如旧,只是餐桌上放着一只碗,里面的面条已经发霉然后又干巴了。
“连正?”石海洲小心翼翼地在家里找,怕连正跑出来吓他一跳,“别藏着了,你是不是还在家?”
怎么找都没影。
石海洲上厨房吃了药,怕这又是自己的臆想。
他之前问过吕书华连正尸身的去向。吕书华说:“小正最喜欢鲸鱼,他说恨不得自己就是一头鲸,独自在大海里,无拘无束,无牵无挂……”
“所以你把他埋在海边?”
“不,我让他回归海里了。”吕书华很感慨,“生前他不自由,死后就让他做回鲸鱼吧。”
“你往海里抛尸?”
“鲸落。”
“啥?”
“一头鲸鱼死去,沉下海底,尸体能够供海里的其他生物繁衍生息。它的死亡又一轮开启了食物链的循环,让一个死气沉沉的生态圈重获新生。多么神圣的奉献。”
石海洲沉默了很久。
终于,吕书华忍不住再次开口:“小正说跟你聊不到一起,我明白了。”说完他挂断了电话。
听见听筒里突然响起的挂断音,石海洲皱着眉暗灭了手机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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