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看不存在之人。

-----正文-----

“啪！”

巴掌落在脸上，迅速红肿，足见力道之大。观无却像感觉不到疼似的，垂着眼眸，看着那个怒火中烧的老妪。

“你这个白眼狼！为了一个外乡人把大壮扔在里面。大壮诶，我可怜的儿啊，你看看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没有你娘可怎么活啊！你还我的儿子，你还我儿子！”

从走出洞口后，人们就用审视罪人的眼神盯着他们二人，在火光下格外渗人。老妪一看出来的不是自己儿子，立刻上前扇了观无一巴掌，身手敏捷令人咋舌，全然不见之前慈祥的模样。

“理由？”汤殷问道。

“虚无不要他，他能抵达清净台，不正说明虚无对他网开一面吗？”观无后知后觉地摸了摸痛到麻木脸颊，没什么表情，火光却为她的侧脸镀上难过，“况且，虚无带走大壮，是因为他有罪……”

“罪？你说谁有罪？有罪的是你们！如果不是你们那种被诅咒的能力，我们哪里需要每天战战兢兢地遵守规则？大壮也就不会莫名其妙地消失！虚无是因为你们才存在的，你们才是罪人，没有你们……没有你……”

接下来的一切出乎意料，老妪忽然从怀中抽出剪刀向观无刺去，刀尖映着火光，带来的确实刺骨的寒意。剪刀是用来剪断红绣球的，上面还帮着喜庆的红绳，扎得观无的眼有些痛，一时忘了躲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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