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是你啊！你为什么不去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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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么奇怪啊。”萨兰低声说，看着面前的墓碑。她的嘴唇颤抖了一下：“她居然死了——她居然能被安葬在教堂。——我是说，我一直以为她是不死的。”

卓林的精灵眯着细长的眼睛看看她，又看看墓碑：“你是不死的，”他很快地说，“她是要死的，萨默尔，她是人类。”说罢精灵抬头环视了一下小墓地，把重心换到右脚。他一直在换脚，置身人类的墓地令他有些烦躁。

萨兰盯着墓碑，似乎要看穿它，“我也是人类啊。”她空洞地说。

“就算我死了你都不会死的，”精灵不耐烦推着朋友的肩膀，“——快看，龙来了，我们该走了。”

翼龙从墓地上空掠过，洋杉和槐木左右摇晃，沙沙作响，风把草叶和茎秆挟裹着从他们脚面上扫过。龙的翼尖很快消失在树林边缘，马儿们惊惧的嘶鸣声从那边传来。

“快走吧，”精灵催促道，“回雨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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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在她面前，低垂的眼睑下目光涣散，眼睛很久才眨一下。沃兰·卓在脑海中搜寻着她的名字，任何曾经用过的——托西娅，玲提，耶夫娜，卡尔梅拉，还有其他——所有的她们，她，现在汇聚成这个样子：衰颓而肥胖，目光茫然，花白的头发稀疏枯槁，皱巴巴的灰色罩裙皱点缀着油渍。她就这么坐在她面前，从早上被帮护扶到窗边后一直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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