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床共枕

-----正文-----

13

“我不想走。”

那道女声又冷了下来，在空荡的房间里孤零零地格外瘆人。

“不是，你什么意思？”

黑瞎子费力站起来，一不小心扯到伤口，痛得嘶了一声。

他闷哼一声，忍痛靠着墙勉强站直。

“你还赖在我这里不走了？你也不能总逮着一只羊筛羊毛吧。”

他把几乎快破成条的衣服从肉上撕下来，腥甜的铁锈味登时浓郁起来。

“来，你看看，你自己看看。”烟还没灭，火光忽明忽暗，伤口上一圈黑紫的淤青，血痂还没来得及合上又被撕开，汩汩的黑血从伤口里流出来。

“你再在这里待下去，我还有命活吗？”

李乐嫣撇过头不说话，用衣袖抹了抹眼睛，好半天才道：“对不起。”

她站在原地不肯动，吸鼻子的声音在黑暗里格外明显。

黑瞎子忍不住爆了句粗口，“不是吧，伤的是我又不是你，你哭什么？”

妈的，粽子怎么也会哭？！

他们还有泪腺那玩意吗？

14

“我，等你伤好再走。我发誓，我不会对你动手了。”

李乐嫣抬起头认真地说道，她身上还穿着那件黑瞎子的外套，看起来实在有些不伦不类。

“别，用不着！”

黑瞎子拒绝地非常快，完全没有多思考一秒。笑话，指望一个粽子照顾他，莫不是失心疯了。

15

“疼，你能轻点吗？我这是肉，活生生的肉！”

黑瞎子痛得一把抓住她的手，额头上冷汗直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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