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就是恋人，他希望时间能放缓脚步地走，把每分每秒都刻进自己的心里。

-----正文-----

前几天城里罕见地连下了几天雨，路边都是积水，各式各样的人蹚着水走过，腋下夹着伞防着欲来的雨。温度陡地降下来，就算是入了冬。

不知道今年冬天会是怎样的光景。每年都不一样，去年这时候他还刚准备考研，前年这时候他在干嘛？也许是在上课，或者是准备期末考，他被时间推着不断向前走，许多人与事便被留在了原地腐化，早就已经被遗忘。

陈宇森绕到姜霖车边去。大概是觉得冷，车内开着暖风，车窗降下来透了条缝，姜霖靠在座椅上阖眼，看不出睡着没。

陈宇森等了会儿，没有去开车门，掏出手机拍了张照片，然后老老实实地等在外边。大概过了五分钟，姜霖像是做了什么梦，身体突然抖一下，猛地惊醒了。看着车窗外的陈宇森平复了几下呼吸，把车窗完全降下来，问陈宇森：“怎么不上车？”

不咸不淡的语气，可表情明显还未平复，那抹惊慌停在蹙起的眉梢和呼吸声中，也不知是做了什么梦。

现在是堵车的高峰期，四环都堵得动弹不得，姜霖索性熄了火，问陈宇森：“访谈还顺利吗？”

滚雪球式访谈是在研究者对某一群体情况不了解的情况下采取的调查手段，陈宇森对帝都的同志群体并不了解，如何根据调查标准来确定访谈人，陈宇森着实发愁了一段时间，后来姜霖出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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