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宇森听了姜霖的现在，过去，甚至未来，他从不知道一个人能在人们口中被颠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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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访谈结束时，陈宇森只感到身心都处于深度的疲惫状态，他不想提姜霖的，这些日子，陈宇森听了不同版本的姜霖，姜霖的现在，过去，甚至未来，他从不知道一个人能在人们口中被颠覆。

风从四面八方的街道穿行而来，陈宇森不由得裹紧了大衣。人们在既定观念被颠覆时都会产生自我保护机制，对于自身认识相悖的观点都会采取存疑态度。

古代西方有以皮浪为代表的怀疑主义，不相信任何确定性，以求得一方安宁。要反驳怀疑主义的观点并不难，但陈宇森现今不得不承认这种思维方式更适合用来爱上一个人。

把有关他的所有美好都看做具有不确定性的存在，就不会因为距离消失，得以窥见他身上的斑驳丑陋感到心惊。

今天的采访对象，是姜霖曾经的……炮友？又或者是男朋友。

姜霖的车停在桥下，陈宇森走近时，姜霖很难得地在抽烟，他把手伸到窗外去抖落烟灰，然后穿过袅袅烟雾，在后视镜里看到陈宇森，陈宇森身后是浓重夜色。

割舍不下的不一定是牵挂，还可能是枷锁。

“如果我说现在解除关系，可以吗？”陈宇森眼中是森然的寒意，隔着扇窗玻璃跟姜霖说话。

姜霖并没有表露出多少诧异，把烟头轻轻抛出窗外，暗红色的火光跌落到地面最终涅灭，说道：“上车说，外面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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