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总是很容易陷入僵局，特别是这段感情不带有必然性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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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这儿？”环抱住的手松开，陈宇森站定，与姜霖隔着一段距离。

姜霖没答话，看着陈宇森。

“巧合还是偶然？”陈宇森问，街灯下他脸上的表情晦暗不明，刚刚与另一种命运擦身而过的人有理由短暂地让自己活得真实一些。

姜霖显然是为这有些冲的语气怔了下，“你转身后的两个小时，我就发现自己不可抑制地在想你，然后我根据你的生源地去查了车次，本来该去车站找你的，那天晚上，我在楼下，看着你亮着的灯。”

“我没订票，也没打算回去。”陈宇森回答，声音低了下去。

“你总是无可避免地在推拒我，不管我用哪种方式来接近你。”

很罕见地，陈宇森从姜霖口中听出了强烈的情绪，姜霖在他眼中，一直是平静克制的，甚至连恐惧这类强烈的感情也都隐藏得小心翼翼。

“我想靠近你，你也默许我的不断靠近，但是我从未在你眼中找到自己的身影。”姜霖顿了一下，“人很容易陷入程式化生活，就算是保持警惕，人也很难把自己从日渐趋同的生活中摘出来，只是你很容易能给我带来期盼，想到见到你，或者是日后的生活，都是这样，但是现在我不确定了，我想，再这样继续下去，我们都会变成洞穴中的囚徒，看着墙上的影子，以为那就是我们真正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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