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高气爽，正是阳春好时节。

-----正文-----

5.27过后，程知懿在医院只呆了四天就出院了。他的身体并没有受到太多实质性的伤害，只有一些皮外伤，杨锐，真的把他保护得很好。

回到局里之后，他接受了调查，方方面面各种层面上的调查，从十年前顾朵儿的案子，到这次带队前往丰州，各种细节动机都无一例外被询问。

整个调查过程繁琐，且让人心力交瘁。虽然程知懿一直在努力表现得和从前一样，但警队里的同事都能看出来，他的精神状况不太好。

他总是长久地对着杨锐已经空了的座位发呆，有的时候他会听不到别人叫他，有的时候他会突然忘了自己在干什么。他的话越来越少，眼眶凹陷下去，眼睛里总是有很多红血丝。

调查结束后，警局的心理医生对程知懿的心理状况进行了评估，认为他暂时不适合再继续担任警队的刑侦工作了。结合心理医生的意见，东安区公安分局给了程知懿一个超长的病休假。

大家都以为程队会拒绝休息，毕竟他以前是警队有名的“拼命三郎”，但令人意外的是，这一次，他接受了。

他们搬回了柏溪子长江天下的那个家。

变化是一点一点发生的。

吃饭，睡觉，说话，对于普通人来说都很容易做到的事，放在现在的程知懿身上，渐渐变得越来越困难。

他的食欲在减退；他入睡困难，夜惊多梦；他越来越沉默，越来越不爱出门，就连柏溪子躺在他怀里，都无法使他打起精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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