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为什么我们只能拥有教育规定的那些未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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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习册的书页翻开又落下，书籍摞成的山一点点变高，朱砂笔的印迹在黄纸上一次一次闪烁又暗淡，手指的伤不再流血、慢慢愈合，在这间隙里另一只手指正被割破，血液滴到不同的法阵里。《初等咒语》变成《中等咒语》《高等咒语》，心情高低高低起起伏伏，《三千五百符》也一符一符记在了脑子里。回头看，教室后那高等符咒考试倒计时符，上面的数字也快要走到了尽头。

三年。有些东西是会变的，更多不会。

法阵似乎画起来简单了，咒语能脱口而出了，练习册一本一本做过去似乎也掌握了一些套路。同桌依然对金融念念不忘，我的理想由驱魔师变成捉妖师再变回驱魔师，各科老师的口头禅还是那么两句。

更重要的是我活下来了。在高手如云的省实验活到了毕业。

除了一件事。高三这一年，语文和数学也改上自习了，有时甚至会被九门“正课”占用。在同学们唉声叹气时，老师们会瞪着眼睛说：“上什么语文数学，不知道高考不考语文数学吗？还不快画符念咒！”

……这话，我好像在哪儿听过。

从高三那一年开始，我的学习就没停过。十一假期（十月的一周长假，纪念我们打败了殖民法师，并建立了自己的符咒体系）我在符纸中度过，错符本摞起来有可观的厚度，吃饭时我也加入了背三千五百符大军。咒语练习册做了二十多本、朱砂笔用秃了十几根，嘴里时刻含着一两句咒语准备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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