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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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是这样的一个冬天的夜晚，他准备收摊回家，却接到了楚郁的电话。一般楚郁很少会打电话给王海，都是王海主动联系的楚郁，不是饭做多了叫楚郁来家里吃饭，就是人手不够叫楚郁来帮忙，顺带附赠大餐一份。

难得楚郁给他打电话，他稀奇着呢，和声道：“小楚啊，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对方没有说话，给王海的，只有一声声粗重的呼吸。王海当下察觉了不对劲，着急道：“小楚，发生什么了吗？你跟叔说说，叔帮你。”

“叔。”楚郁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我外婆不行了，我没办法救她。”

王海从没听过楚郁这种声线，沙哑的，绝望的，口腔中带着含糊不清的血味。楚郁的声音本该是清冷的，像冬日里孤傲的梅花。

原来，楚郁的外婆，在今天晚上，病情急转直下，医生下了病危通知书，正在紧急抢救中。但是做手术要钱，整整十万块，楚郁根本拿不出来。不仅如此，医生还说手术成功率极低，基本救不活，楚外婆仅有一刻恢复神智，都跟楚郁说不要救，她不想再遭罪了。自从大病一场后，她常年住在医院里，花出去的钱像是入了无底洞，她一直觉得自己拖累了外孙，快九年了，她受够了像个废人一样被病痛折磨。如今外孙马上就要大学毕业，他的未来一定无比光明，她可以安心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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