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竟是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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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你是说，我是你写的一个小说人物，现在从书里穿出来了。酒吧已经打烊，李唐和杜重九坐在小区绿化带夕阳红象棋社的石凳上，听完了杜重九一连串前言不搭后语。

对。杜重九很感激自己，把李唐写得相当聪明。

你说的那些，都是公开信息，用以佐证你的观点，有点投机取巧，强词夺理。他喝得太多，此时在西北风里猛吹，又要听陌生女人算命，头开始隐隐作痛。但是按照设定，和做生意无关的时候，李唐基本上是耐心本心，脾气极好，八十几章都没生过气。

杜重九沉默了片刻，想到了一个没办法公开的信息。

虽然她不写床戏，但迎合作者本人不可言说的偏好，李唐有一个只在一场游泳戏里一笔带过的设定，他下腹部靠近髂骨的位置，有一颗痣。

她犹豫了两秒，伸出手指隔空对着李唐的下半身匆忙挥了一下，觉得太过敷衍，又缩回手在自己身体的对应位置很快戳戳，道，你这里有颗东西。

李唐活这么大，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色情的神婆。非常符合三十万字清水文男主设定，他立刻表情僵硬，耳尖通红。你你你了半天，憋不出一句反驳，像只失去水分的虾干坐在风里。

杜重九掏出手机想给他看自己连载的小说，不知道是太冷，还是没电了，手机屏幕短促地一亮，立刻自动关机。她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指指酒吧楼上，道，我电脑里有存档，你跟我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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