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暇

-----正文-----

“远哥？远哥，潘总——”章则小声叫了我两声，最后换了个称呼，我才闭着眼睛嗯了一声，听他继续絮叨，“怎么啦？没精打采的。”

章则在我的办公室摸鱼，他整天游手好闲，我被他哥哥拜托偶尔拘着他点，两家公司一直合作良好，我也乐意赚个人情，有事没事就叫章则来一趟，给他买了个游戏大礼包，章则每天捧着游戏机玩的不亦乐乎，活脱脱一个网瘾少年。

没有男人能拒绝游戏机的诱惑。

“唔。”困意不断地往上涌，我勉强睁开眼睛，笔尖在纸上停顿太久，洇开了一大块墨。昨晚陪着许林在医院挂水，还被告知了他身体轻度营养不良，各种跑窗口领单子开药，来来回回折腾了一晚上。

“昨晚我……”

章则丢开手柄，发现我眼底的青影，表情挂上夸张的惊讶，“夜间运动了？远哥，不是吧，还是说你和工作这么相亲相爱？”

他声音本来就放得轻，我收了笔，趴在桌上，慢吞吞地反击，“你没和余教授相亲相爱？”

章则的脸飞快地红了，我从没见过一个人能脸红得那么快，跟变魔术似的，他连连摇头，声音放得更低了，“我断片了……”

“呵呵。”我丢下这两个字，不再理他，把头埋进胳膊，好好补了个觉。

等我醒来的时候章则已经离开了，我发了会儿愣，直到秘书轻轻扣了扣门，我整理了一下头发，重新投入了工作，在那之前给许林发了短信，询问他的身体状况，许林一直没有回复，我第一次整个下午都心神不宁，连会议都旁听的漫不经心，结果无形之中给我的下属徒增了许多压力，可能我板着脸放空的样子很严肃，直到手机振动了一下，我低头划开屏保的那一刻，隐约听见我身边做着会议记录的秘书悄悄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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