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抑

-----正文-----

许林坐上洗手台，轻车熟路地张开了腿，我没搭理他，接了杯水递给他，“漱口。”

“我舔干净了。”他没接。

“……”我的视线下垂，他灰色的内裤被顶了起来，前端已经湿润，布料洇出一点深色，许林面不改色地往下扯，没有刻意的讨好，却让人移不开眼，如果这是脱衣舞俱乐部的话，不知会有多少人用钞票塞满他身上仅存的布料。

经过刚才短暂的失态，我的心情已经平静许多，“你去找章则。”

许林脸上淡淡的笑容被擦去了，他的身体有片刻的僵硬，语气里有些许急切，“远哥，我不是……”

不是什么？把我当人形按摩棒？还是需要讨好的金主？

总不还能是老同学吧。

我心中的揣测尖酸刻薄，说出来的话则反其道而行，愈发平淡，“嗯，你说，我听着呢。”

许林的眼神黯淡下来，他将双手平放在膝盖，如果他没有衣衫不整的话，坐姿倒是端正乖巧。

他讷讷解释，“我没有把你当做别人。”

“哦，”我垂下眼，“是啊，被章则当替身，反过来把别人当替身，这么套娃的路子可没人会捧场。”

许林对我的讥讽无动于衷，“远哥，你有精神洁癖吗？”

“你觉得呢？我反问，“那我收留你做什么……全当我是个滥好人吧。”

“……你喜欢我么？”

许林的咬字很轻，我甚至分辨不出他问这话是抱着什么样的感情，他的神色犹豫，也亏得他能问出口，我早知道他看过许多书，其中不乏把爱情升华到一定格局的世界名著，那些凝练了跨越时空思想的文字融入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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