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衰老，不会死去。他对我说，我们于这个世界就像两个漂泊的怪物，只能在夜晚飞行。

-----正文-----

「修道之人得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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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衰老，不会死去。他对我说，我们于这个世界就像两个漂泊的怪物，只能在夜晚飞行。」

「修道之人得长生。」

1.

江澄跟蓝曦臣说那话时，一只莹绿色的小虫正好坠跌到了他衬衣的衣领上。江澄用拇指和食指把它捻了起来，震动的昆虫翅膀反抗着他，它细弱的挣扎让他指尖有些痒。生物电流向他述说着指下的弱小生命此刻正在经历的事情——

一场无可奈何的逝去。

它的一生。

“你刚刚说的是真的么？”蓝曦臣褐色的眼眸微微睁大，“除了我们俩个，还有其他修道的人也……”

江澄点头，道：“你还记得五十年前我和你在伽蓝寺会面时遗失的物件吗？”

“你的戒指。”

江澄轻点了头：“现在它正在云梦泽市的拍卖行以三百万的价格起拍。卖家在网络上上传了一个关于戒指的视频，说用铜导线外加交变电流，戒指表面会产生紫电光辉。”

蓝曦臣听到“紫电”那个陌生已久的名词时怔了怔，他喃喃：“是吗？”

“那个卖家必然知道什么。”江澄眯起眼睛，“因为五十年前那个夜晚，伽蓝寺的夜空正是打了一夜的雷。”

蓝曦臣眉头微蹙，他思考片刻才缓慢开口：“江澄，你后悔么？”四周无数的流萤在他脚边飞舞、衰亡，有些撞到他皮鞋的鞋面，有些则翻肚躺在夏季的石板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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