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年不满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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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松醒来在火车站边上的小旅馆,窗帘不遮光,于是她被阳光照醒。他们昨夜开了一晚上,五十,连枕套都打着铁路标,被褥没有阳光味,潮潮的,要长出青苔。
小松今年二十不满,其实身份证上年龄登记错了,说实在的,有没有十九都存疑。醒的时候她身上压着长手长脚,阳光正刺眼,眯着烦躁,她很缓慢地把他从身上剥下来,像剔除一块血肉。
他年纪不大,有温柔稚嫩的眉锋,睡着时垂下,小松甚至觉得他没有成年。
昨天晚上小松在街上抽一颗烟,蓬蓬地,顺着哈出来的蒸气氤氲在马路牙边。这条街越晚越热闹,只是人都沉默着流动,霓虹的艳光旖旎着变化在他们脸上,便像百鬼夜行。
她跟其他“同事”一样,因为干的行当相同,姑且这么称呼,披一件油光水亮的毛氅,光泽惊人的廉价,冻的红白的薄脸伸出来,笑得牙齿磕碰,非常勉强。薄红胭脂揉遍,搽的口红不适合她,或不适合这条街上所有发着抖的年轻姑娘,色正过头,太红太张扬,活像吃掉小孩。
然后她冷眼在烟里看见别人都拉上客,斜对角发廊放首俗不可耐的歌:无缘无故也没有小企图,用尽解数吸引你的双目,傻乎乎为你六神无主……
她歪着头听,像壁上的观山之鹤,这时候远处跌撞着走来个人,球鞋很白,踯躅路过浓妆艳抹的小松,又回头,把她看上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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