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有另一个人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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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着那小子的挑战宣言没？不是，兰因寺里边装电视了吗？”洪河站在小山边，阳光很好，照得他微微眯起眼。身后寺庙庄严，香烟袅袅，整座山头在日照下笼罩着淡淡的檀香木味。

大年初七，两家人一同上山，祈求这一年风调雨顺，四季平安。上过香后，林灿和时光妈妈到庙里求签，洪河和时光在山门处等她们。

“装了，早就装了。”不过是给香客看的。时光问他，“你都多久没去看伙房师傅了？”

洪河连忙解释：“这不是刚比完赛就赶上过年嘛，年后我倒真打算再去跟几位师傅讨教讨教来着！”

这确实是个客气说法，以十九路围棋来说，寺里已没人下得过他们三人了。毕竟这时候距离洪河在后厨焦头烂额讨教一盘棋已过了很久。洪河离开过棋坛，兢兢业业做个窑厂小老板，所幸在彻底黯淡前得了方绪一把助力，工厂改版、股份分配，一通操作雷厉风行，洪河做了窑厂的甩手掌柜，手里头再也没离过黑白子儿。

“所以你怎么想的，啊，说说。”洪河问他。

又回到刚刚的话题，别说洪河，整个棋坛大约都觑着盼着这一个表态。许多小报连标题都撰好了，黑体加粗加惊叹号印在头版，什么少年天才挑战昔日少年天才，当代古棋遗风之冠冕，白门师兄弟狭路相逢，鹿死谁手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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