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不要对别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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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澄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是湿的，他已经记不清自己多久没哭过了，好像自从他妈妈死后，他就不知道眼泪是什么了。

陈澄小的时候是很爱哭的，每次一哭，他妈妈都会很温柔的哄他，一哄就不哭了。小时候也常听隔壁的妈妈们说自己的孩子有多乖多乖，都不哭不闹的，他妈妈就会笑着说：“我们小澄也很乖的，每次一哄就不哭了。”

小的时候还不懂什么是伤心什么是开心，只有每次从他妈妈是不是在笑来辨别心情。每次他爸不回家，他妈妈就会不笑，会一个人坐在发呆，眼睛里也会有像他哭的时候流下来的东西。这时候陈澄就会开始哭闹，他妈妈会因为忙着哄着他，而没有时间去不开心。

他妈妈去世那天晚上，他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大哭，可是再也没有人来哄他了。他把跑来房间找他的那个阿姨还有他爸赶了出去，小小年纪还不懂什么大人间的恩怨，却也知道是那个女人抢走了他的爸爸逼死了他的妈妈。对他爸为数不多的印象也让他恨他爸，为什么总是留他和他妈妈两个人在家？为什么要对不起他妈妈？如果那时候他爸能多陪陪他妈妈，或许他妈妈就不会因为抑郁症自杀了。

从那以后，陈澄就再也没哭过了，上学的时候被嘲笑没有妈妈，他只会打回去，不会哭闹，他爸不在家，继母对他冷嘲热讽的时候，他只会选择无视他们的存在。长大后，打架受伤流血了，他也不会掉一点眼泪，因为知道哭是没有用的，他已经没有依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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