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夫妻二人共进晚餐一般。

-----正文-----

五

祝荻花将外面罩着的那件长袍脱掉，只留内里一件绣花的绫衣，妆也不卸，跟在傅思华身后走了出去。

傅思华的车就在戏院门口停着，他伸出一只手来，为祝荻花挡雨。司机下车，帮着他们拉开了后座的车门。

祝荻花弯腰坐进车里，细细地道了句谢谢。

他报上了地址，随后便不再说话了，只一个劲儿地盯着窗外，观察那雨水如何落在车窗上，又如何被后来的雨水冲走。

祝荻花坐过几次车，那都还是十几岁的时候，被师傅送到那些个达官贵人家时坐的。去的时候坐的是人拉的车，回来时身子骨都快要散架了，偶几个有良心还知道给他派辆车。

想到这儿，祝荻花悄悄打量了傅思华一眼。他就坐在自己身边，双眼闭着，两片唇紧抿着，像是在思考些什么。

自己叫他为难了吗？祝荻花生性自私，他何时关心在乎过任何人？他被这想法吓了一跳，连忙又将头扭到一边去了。

祝荻花家离那茶馆并不远，到了家门口，祝荻花推开车门要下去，却被傅思华拉住了胳膊。这是他们认识这么久来，他和傅思华的第一次亲密接触。

祝荻花用眼神询问傅思华，他那双眼睛本就会说话，比下面长着的那张嘴还要好用些。

“我送你进去吧，雨还挺大。你穿得单薄，别冻着了。”

傅思华沉稳地说着，像个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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