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

-----正文-----

暗沉的橘黄灯光仿佛掏空了居室里的空气为自己加瓦，门外是黑漆的夜，大概是阴天了，连月光都藏匿不出。

尚余酒液的绿玻璃瓶砸在地板上，得到了一个不浅的坑和一地狼藉。

一双青筋凸现的大手抡圆了挥出一巴掌，打在地上瘫坐着的人脸上，声音堪比打蚊子时的决绝和致命。

“艹你妈的，小贱人，跟你那个万人上的狗娘一个逼样！”恶鬼索命般的声音，好像两块石头磨擦传出的声响，实在难听。

潮湿气味中杂着过浓的酒精味，如今这世道，不知道是酒精是恶魔，还是那被趋势的躯体原就来自地狱。

他故意抱了桌子上一摞刚收来做废品的杂志，用棱角一边砸向女孩，嘴里还咒骂着化粪池捞出来的腌臜话。

凄厉。

稚嫩女声的尖叫，痛苦和撕裂，喊尽了生与死的交界。

她的鼻骨好像断了，鼻血止不住地淌到地上，氤了一片。

男人嫌她这副摸样晦气，又或许是腥红让他清醒了些，还知道不能搞出人命，于是甩甩手打算离开。

突然门外似乎有身影晃动，那男人来回溜达了一圈，没寻到也就作罢。

拐角处一双手在扶把上撑了撑，捂着心口剧烈呼吸。

差一点就被发现了。

或许是即将下雨，泥土有些软，他行动的速度迟缓了些许，探头看向室内，入眼后心微微抽紧。

门外有台阶他上不去，想了想还是冲里面喊：“喂，喂，丫头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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