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静很难形容那种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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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静很难形容那种感受。她站在门扉旁，原本空荡的心房宛若猛地被塞入一把稻草，干枯的草尖挤在一块，扎在内壁上说不出是麻还是痛，分明填得满当当，却又好似什么都无。

对视的那刻时间是静止的。整个世界被冻住，又被失控的轮船撞得粉碎。桅杆歪斜，俞泽远的目光像是一只手，从漆黑的海水里伸出来，抓住她的足踝，拖回荒芜的水中。

“为什么？”

心掉进了冷水中，盐渗入新生的划痕里。吃足了水的稻草，在疼痛中有了重量，于是接下来的每一步——她向他们迈出的每一步，皆是沉甸甸的。

“为什么？”她再问了一遍。

当初说是为了父母，不想他们难过。隐瞒的方式许多种，偏偏要骗婚，却也算是差强人意，可现在父母都知道了，为什么？为什么还要去骗啊？！

俞泽远的脸变得极苍白，眼神躲闪着不说话。

“你妈她......” 林静质问他，嗓音干涩得像是被人从后面掐住了脖子，“知道吗？”

“......”俞泽远垂着眼，嗫喏着，“知道。”

“你抢走了琪琪......”他说，有些含糊不清，“总归要有个孩子的。”

林静冷笑着看着他，如此苍白，像是丑角脸上的白粉，在戏落的帷幕下，白得粗糙且斑驳。

李歆曼站在一旁，听着这番遮遮掩掩的对话，既不像是脚踏两条船被抓包，又不像是与前任藕断丝连，愈听愈糊涂。有些迷茫地出声问：“你们两个......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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