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势而为

-----正文-----

晏崇明终究是没想出一个究竟，萧起岚也对他失去了耐心，命人将他下到大狱里去。晏崇明自然不肯束手就擒，反倒是义正辞严地质问起来。

“殿下还记得数月前出海那次，您在船上与在下所说的话吗？”他又提起了萧起岚昔日招贤纳士的往事：“在写虽没有卧龙诸葛之才，受不起殿下三顾茅庐的恩情。可即便是如此，私盐查处一事在下也是尽了心力的，殿下品行高洁、一诺千金，总不至于像那背信弃义的小人一般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吧？”

萧起岚打了一会哈欠，他是真的有些累了。一想起接下来第一场恶仗，他就又一百个把晏崇明下到大狱去的理由。

“话时说的很好听。”他冷淡地嘲弄：“若非晏大人在查处私盐一事上为本宫马首是瞻，如今尸首恐已分离，高悬于兖州城外了吧。”

晏崇明从这话中听出了杀意，他错愕地抬起头望向萧起岚。只见他的目光逡巡而下，如雪落在屋檐一般无声无息地落在自己身上。可那场雪并非随风飘絮，而是漫天鹅毛，以横扫之势迅速覆盖了目光所及的一切，那份量竟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初次在兖州城外借口，晏崇明对这位七皇子的第一印象就是目光清澈。在尔虞我诈中混迹久了，那样的眼睛是他们这种人最喜闻乐见的。而那种喜悦并非是源自喜欢，更多的是一种恶趣味。越是干净的东西就越是让人想踩，就像雪落一夜后的雪地，任谁看到都会迫不及待。可如今那双眼睛却起了变化，这是晏崇明所始料未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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