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的时候爱哭，做妖了还是没改掉这毛病。

-----正文-----

山涧有风，两旁的山壁上野花摇曳，许多花瓣落在溪水里，极有意境。

山神载着姜离落在一块水中怪石上，化作人身：“这里原是老栖灵山神带我来的，他老人家走了以后我也时常来这里静心。”

野风拂过姜离的脸，使得她嗅到淡淡的野花芬芳，她环顾四周，最后瞧见一处山壁下刻着醒目的“栖灵”二字，不由发问：“老山神就是山神的师父吗？”

姜离只听见过山神同青灯相谈时多次提及师父，但山神并没有同她说过，故她对此知之甚少。山神摇摇头，挥袖变出木案，席地而坐：“他是我的师祖，从前也是极疼我的。”

姜离呼吸一滞，没有再问，虽然山神很少面上表露什么，可姜离觉得，神仙也是有情分的，只要有了情分，就难免伤心。

想到此处，姜离又凝了神色。

忽而眼前映入许多花瓣，飘飘洒洒地从山壁上落下来，姜离抬起头去看，漫山的花一刹那悉数绽放，各色相间的景色绚烂无比。

她从未见过这番盛景，姜离怔住，转眼去看山神。只见他此刻立在溪水间，隔着纷落的花雨拂了拂手，十几只金鹤从广袖中幻出，于栖灵山上空盘旋。

鹤鸣清亮，给原本秀美的风景平添了几分壮阔，可姜离的目光从未离开过那身着翠竹青衣的人，那双总是透着单纯的眼变得深沉，她笑着，却又像是悲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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